Autism
Autism孤独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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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xj文笔慎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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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缓缓地睁开眼睛,没有感受到像以往那般被阳光刺激的眩晕感。望向那个偌大的窗户,却发现已是黄昏迟暮,只有寒星三两落在了远处。
他习惯性地转头去看身边,看到身边什么也没有后,扯了扯嘴角。
人们都说啊,海蓝时见鲸,林深时见鹿,梦醒时见你。
可我确是,海蓝时浪涌,林深时雾起。
却也未曾见过我那心心念念之人,在梦醒之处。
“有时我像是得了孤独症”
王琳凯把这句话写在歌里,他从不曾和任何人提起,他曾经有多爱一个人,抑或是那人离开后他有多孤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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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星杰和王琳凯认识的不算太久,不长不短,整整八年。
他们分别的时间也不算太久,大概两年半。
他们本是同事,朋友,知己,兄弟。却也有点做恋人的意思。
可没人提起过。
直到那次,这点“意思”彻底崩溃。
当时他在练习室跳舞,突然闯进的朱星杰抱住他说“琳琳,对不起,我们还是分开发展吧,我可能要和别人一起组团出道了…王琳凯,你听我的,你的机会有很多,公司很看中你,你有很多好的资源可以争取,你别和我混在一起了。”
“可是你走了谁陪我发展啊…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下去吗,不是说好要一起开演唱会,一起出新专辑,一起赚好多好多钱,一起……你这算……这算什么啊…”
朱星杰好像哭了。
王琳凯只是感觉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落在了自己的颈部,他轻抚上朱星杰的后背,安慰似的拍了拍“又是公司逼你的吧…杰哥,你听我说,咱们可以和公司说的,好好说,肯定会理解我们的,你别担心,我去和他们说…!”
“王琳凯,不用了。我觉得也挺好的,咱们一直腻歪在一起,早晚会腻的,还不如各自有各自的队友,反正来日方长,我们总有再合作的机会。”
“我不要!”王琳凯突然大声地叫着,他从朱星杰怀里挣脱开来,“我不会腻!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!”
“可我不想了。我想出名,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每天熬,这样什么时候可以熬出个头啊,天天写着没意义的歌词,从来没有发出过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钱,什么时候才能开演唱会啊,你不觉得这些遥遥无期吗?你倒是可以,你有粉丝你也有时间,你还可以耗,可我不行了。”
“朱星杰,可是你当初说你不在乎这些的,你说无论出不出名,有钱没钱,只要我在你身边,都好。”
“那些都是骗你的。我不想和你待在一起了,我也和你待腻了。反正你现在比我有名气,我和你在一起也只会被说蹭热度。”
王琳凯愣了一会儿,最后动了唇瓣,终是没有说出什么。 一个人慢慢向外走去。
朱星杰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“喂,我去参加。”“我知道”“我不想影响他”“没事,他应该不会再牵挂我了。”最后挂了电话在原地抱头痛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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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走了很久很久,走到双脚麻木却也没走到他和朱星杰的家。他一直在绕着远路,走过了几条陌生的马路,在拥挤的人海中踌躇着,就像是,电台的老情歌循环着音符。
终于走到家,打开门却发现朱星杰的衣柜已经空了,他放在茶几上的爆珠和打火机也被带走。
他后知后觉,朱星杰已经走了。
那天晚上没有星星。
王琳凯喝的酩酊大醉。
那时醉倒在房门后的王琳凯,很想问问朱星杰,是不是说的气话。也很想问问他,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里,他是不是也只剩下了他自己。
反正王琳凯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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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揉了揉太阳穴。
怎么又想起这些屁事。
两年半的分别,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人的房间和冰冷的床边。
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
一个朋友问他要不要去看一场演唱会。
朱星杰他们团的。
“去啊,当然去。”王琳凯回复。
我等这天很久很久了,虽然以前和你约定的是,我站在你身边,和你一起开演唱会。但是现在你旁边的人却早已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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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翌日清晨把自己收拾整齐后,就打了个车去找他的朋友。
他听他的朋友说,朱星杰变了。
变一点也不爱笑,每天都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,很多人在一起采访的时候,记者都不敢多问他。 这些王琳凯不是没有听说。
他最后一次给朱星杰发微信,是在一年前。
他给朱星杰说,他要转幕后了。
朱星杰打过电话来责备他“你疯了吗?你这么好的优势为什么要去做幕后!你知不知道当初我走就是为了……”
“因为什么?”王琳凯觉得有些端倪。
“没事,王琳凯。你不该委屈自己。”
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“你……行,你真行。”朱星杰挂了电话。
自从那次起,王琳凯每次看见朱星杰在热搜上,都是 “朱星杰冷脸”“朱星杰拒绝采访”“朱星杰 耍大牌”
他不知道,是不是自己影响到了朱星杰。
但是他觉得朱星杰好像没那么在意自己。
以前他每次看朱星杰,那人眸若星辰耀眼,笑如溪水甘甜。 可是在如今眸子里的星星停止了运转,溪水也涌上了河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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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琳凯??你咋又走神”朋友的声音把王琳凯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“没,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你咋这么早来,演唱会下午才开始。”
“早吗……我闲的无聊所以就早来了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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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不是第一次看演唱会,但是确实第一次看一群人的演出。
直到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大家好,我是朱星杰。”
底下响起一片尖叫。 王琳凯睁大眼睛想看清朱星杰的脸,可是眼泪不受控制的充斥了整个眼眶。
台下五颜六色的应援灯牌让王琳凯花了眼。
荧光满眼,却也看不清楚。
他听着这个团唱了很多首歌,但也只是盯着朱星杰看。
他的rap实力又进步了。
他的舞蹈更有力度了。
他的vocal还是一样棒。
他还是会变一些糊弄人的魔术…
王琳凯看着朱星杰变魔术的时候,一只手帮朱星杰拿着麦,那人却再也不是自己了。
他也会像自己一样盯着朱星杰的手目不转睛,也会在朱星杰变好之后发出夸张的惊呼。
但是朱星杰却没有握他的手,和他撞肩。也没有说什么my homie ,my bro,也没有说…my boy。
王琳凯觉得,自己好像还算,有那么一点,特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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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个环节问这几位里谁有特殊癖好。
队友都指朱星杰。
“星杰,星杰!”
“杰哥。”
“他睡觉老说梦话,还叫一个女生的名字。”
哦。
原来这也他们也发现了啊。
那他们有没有盯着他看三个小时啊。
女生?
那个女生应该对他很重要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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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叫的什么?”主持人好奇的问。
“这个可以说嘛?”
朱星杰疑惑道“我没有叫女生的名字啊?”
“你有!你一直叫‘琳琳’,我们都听到了。”
王琳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。
身边的朋友拉了拉他“小鬼,你先坐下,别激动。”
王琳凯的眼泪却又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。
他没有看完那场演出。
他只是觉得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自己,使自己呼吸不上来,匆匆地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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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有些黑了。
通利福尼亚的街道还是那么多繁华热闹,路灯很亮,有些晃眼。街道上车水马龙,街道旁高楼林立。王琳凯想,这万家灯火通明,却无人等他在归途。
他有些不想回家了。
搭车来到了他以前常去的酒吧。
不过以前都是和朱星杰一起。
他好久没来了,调酒师也换了人。
他以前每次和朱星杰一起来这里喝Negroni。
人们都说,这酒有一种寓意,苦尽甘来。
怎么形容呢。
乍一入口,你只会感觉到很苦很苦。 可是当苦味持续了数秒之后,舌尖慢慢泛起甘甜。空气中也会荡漾着若隐若现的橙皮,草药,与杜松子酒的清香。
甜蜜与苦涩就这样紧紧交织缠绕在一起,这就是尼格罗尼的味道。也是王琳凯和朱星杰曾经生活的前味。
他们以前确实很苦,但也确实很酷。他们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,可以想一出是一出,更可以窝在一起整天就写歌喝酒蹦迪。
可是现在却也想都不敢想了。
他又点了一杯尼格罗尼。
不知是换了新的调酒师,技术不如从前那个。还是身边没了能让自己唱到甜头的那个人,喝酒的心态变了。反正王琳凯只觉得这一口下去,尽是苦涩,尝不出一点甜味。
一点也不好喝。
可是当初他和朱星杰喝的很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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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不想待在酒吧里,因为就算他喝醉了,也没人知道,也没人回来接他。他可不想丢人。
喝了几杯酒,流了几滴泪。再走出酒吧时街边的路灯已经熄灯了,路边还停着几辆出租车,像是专门在这里等着生意。
上了一辆车,和司机寒暄了几句就到了小区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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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区里万籁俱寂,显得多少有点萧条冷落。一些窗子里会发出微弱的光,是台灯。
孤独症。
那些人可能和王琳凯一样吧。
王琳凯得了孤独症。
每盏深夜的台灯都代表着这个症候群。
他孤独到什么程度呢。
他可以在深夜十二点开着台灯,坐在床上望着窗外。一直坐到天亮。期间不下床,不看手机,甚至连动都不动一下。
意识清醒后就会感到浑身酸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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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晚上的星星格外明亮,可是以前陪他看星星看月亮的人却早已离开。
王琳凯一直有一个遗憾,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朱星杰,他走了自己会害怕。但是分开的已经太多了,王琳凯开始不说话。
有时候他会散步在一个人的夜里,看着天边夕阳渐渐褪去,星星渐渐露出。
他想给朱星杰打电话,想了很久很久,最后却因为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打过去而放下手机。
如果可以,他想问清朱星杰,他是否还爱自己。
反正自己还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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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琳凯的手机响了,昏昏欲睡的他没看是谁就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…”
“…”
“喂,谁啊?嗝…”
“你喝酒了。”对边响起一个王琳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。
“朱…星杰?你干嘛给我打电话,我喝不喝酒也和你没关系,你不是说要和我撇清关系吗…你不是不爱我了吗?”
“嗯。你今天来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以后别一个人喝酒了。”
“咋?你还陪我喝啊?”王琳凯握着电话的手略微颤抖。
“不了,我不喝酒了。”
“嗯…”
“王琳凯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还爱我吗?”
“不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呢?还爱吗?”
“不爱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早点睡。”
“嗯。你也是。以后就别联系了吧。”
“好。”
王琳凯挂了电话趴到床上放声大哭,一起促膝把酒,一起从黄昏聊到黎明,一起在深夜里买醉,一起玩着音乐,说要一起走下去的旧识,在最后却变成了陌路人。
他以为朱星杰还爱着他,可他不爱了,但王琳凯还爱着朱星杰。
很可惜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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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星杰挂了电话后也从眼角滑出泪珠。
他总是说要和他一起走下去,可现在他再也无法进入王琳凯的世界,王琳凯似乎是把心门关上了,再也没人能走得进去。
他以为王琳凯还爱他,可他不爱了,但朱星杰还爱着他。
很遗憾吧。
/
朱星杰有个秘密。
他还爱王琳凯。
/
王琳凯有个秘密。
他得了孤独症。
/
可是他从来没对王琳凯说过,
“我好爱你。”
/
可是他从来没对朱星杰说过,
“解药是你。”
end.
匆匆结了尾,可能牛头不对马嘴,中途隔了一个月写的后半段,不知道在写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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